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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和孩子们的。”
景钰怔在原地。
雪花落在贺城轩肩头,他转身离去的背影,终于不再像当年那个偏执的男人。
比起和贺城轩做爱人或者敌人,景钰觉得:
两个人做朋友,要合适的多。
景钰推门的一瞬间,带进一股凛冽的雪气。
她抬头看见李岩松正倚在厨房门框上,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上面还沾着洗碗时的泡沫。
她皱了皱眉,
"你怎么还没走?"
声音比屋外的风雪,还冷。
李岩松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扫过她肩上未化的雪花。
是贺城轩刚才,想拂而未拂的。
"我儿子在这儿,"
他向前一步,阴影完全笼罩住她,
"我能去哪里?"
"随便你去哪里。"
景钰脱下貂皮大衣,故意抖落一身寒气。
衣帽架上,李岩松的外套和她的羊绒围巾纠缠在一起,像某种无言的嘲讽。
"哦?"
他突然俯身,带着洗洁精的柠檬香气逼近,
"那你说,我现在是带朝朝,还是带暮暮走?"
景钰的瞳孔猛地收缩,她看见男人眼底暗涌的痛色。
景钰用力瞪了他一眼,无论是哪个孩子,她都做不到在这冰天雪地里,赶他出去。
"ok,你今晚住地下室。"
她终于退后半步,指尖掐进掌心,
"你一个人。"
这句话像把钝刀,在两人之间,划出泾渭分明的界限。
楼上传来朝朝咯咯的笑声,和暮暮罕见的抗议。
李岩松的视线不自觉飘向声源,冷硬的侧脸线条,在听到儿子们打闹时,微不可察地软化。
景钰趁机转身,却在踏上楼梯时,听见身后低哑的追问:
"你刚才和他说话的态度,不是这么生硬。"
她的背影僵了一瞬,没有回答。
夜晚。
地下室的灯管闪烁了两下才亮起,昏黄的光晕,像一圈将熄的烟蒂。
李岩松踏在水泥地上,回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一张小床孤零零地摆在角落,景钰连被褥都没给他准备。
他屈指弹了弹金属床架,"铮"的一声颤音,在黑暗中扩散。
他苦笑一声。
很好,她至少不像上次那样,把他赶出去,不是吗?
楼上突然传来钢琴声,是朝朝在弹《献给爱丽丝》。
李岩松仰面躺下,床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至少这次,他离孩子们只隔着一层地板。
就这个待遇,他还是沾了儿子的光,才能得到的。
想想就心酸。
睡觉之前,景钰还是单独把朝朝叫了出来。
她一直盯着儿子的小脸,朝朝不自在的握住妈妈的手,小手在她掌心里微微发抖,
“朝朝,妈妈现在不凶你,妈妈只是不希望你骗我你一声不响的去了别的地方,妈妈很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妈妈,我不想这样的我不想离开你和姐姐……”
朝朝的表情,像是快要哭出来,
“在少年班时,别人都说暮暮是怪物,还会欺负他”
景钰的脸色变了。
朝朝鼓起勇气,把在少年班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妈妈。
景钰越听,心里越往下沉。
来这里后,暮暮也许是因为故意压抑自己的性格,再加上年底这段时间,自己实在是太忙,竟然没有发现这么严重的问题。
景钰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上周发现暮暮在数米粒,当时她只当是孩子奇怪的游戏,现在才明白,那是他在用唯一的方式,平复情绪。
通过朝朝的描述,再结合自己的临床经验,景钰很快就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