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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沙哑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能不能帮我把胡茬刮干净?"
“当然可以,先生,您别着急”
半个小时后,李岩松站在机场卫生间的镜子前,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滚动。
他还是不满意。
镜中的男人面容冷峻,下颌线紧绷如刀削,眼下却泛着淡淡的青黑。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粗糙的脸颊,指腹传来胡茬的刺痒感。
这半年的禁闭生活,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至少五岁。
他们一年多没见了,景钰还会喜欢现在的他吗?
"该死"
他低声咒骂,拧开水龙头,冰水哗啦啦地冲刷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
水流声盖不住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一下重过一下,几乎要撞断肋骨。
洗手台旁的led灯管惨白刺眼,照得他额角的细汗无所遁形。
李岩松盯着镜子里自己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上次,景钰曾用吻过他的眼角。
记忆的碎片,扎得太阳穴突突作痛。
他猛地掬起一捧冷水拍在脸上,水珠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滚落,在衬衫领口洇开深色的痕迹。
更衣室里,新买的黑色衬衫,在拆封时发出清脆的塑料纸声响。
他记得,她以前喜欢看他穿黑衣服。
李岩松的手指有些发抖,扣子第三次从指间滑落。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盯着穿衣镜系好最后一颗纽扣。
剪裁精良的布料包裹着宽肩窄腰,却让他莫名想起,自己第一次穿军装时的笨拙。
初夏的阳光,像融化的金子泼洒在肩头。
李岩松站在人行横道前,看着对面写字楼玻璃幕墙折射的刺目光斑。
红灯倒计时还剩27秒,他的掌心已经汗湿,新买的西装裤口袋内衬,被攥出深深的褶皱。
斑马线上的人流推着他向前,如同被潮水裹挟的孤舟。
他抬头望向写字楼顶层那个熟悉的logo,突然意识到,自己正不自觉地用舌尖舔过牙齿。
这是他,安抚紧张时的下意识动作。
电梯镜面,映出他最后整理领带的动作。
金属按键被按亮,他闻到自己手腕上,陌生的古龙水气味。
是商场的导购喷的。
这味道不对,景钰从来不喜欢这么浓烈的香水。
这个认知让他心脏猛地一沉,可电梯已经缓缓上升,再没有回头路。
"先生,您有预约吗?"
前台小姐甜美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李岩松的视线,死死钉在墙上那张照片上——
景钰穿着米色西装,唇角微扬的弧度是他从未见过的自信。
照片右下角烫金的"首席咨询师"几个字,映入了他的眼睛。
"我找她。"
他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你是说景老师?"
前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突然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她一整天都没空,今天是她向姚总汇报工作的日子。"
旁边正在整理文件的前台,突然轻笑出声:
"和姚总在办公室一待就是一整天"
她压低声音,却故意让身旁的同伴,每个字都清晰可闻,
"哪有这么多工作要汇报呀~"
李岩松的指节,在台面上叩出一声闷响。
两个女孩吓了一跳,却见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额角的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若隐若现。
"我昨天看见,他们在车库"
另一个前台凑过来,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手指,在唇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姚总把她按在车门上亲,那叫一个干柴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