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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在舒服的按摩椅里沉沉睡去。
……
楼野睁开眼的时候,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想死。
初衷是装装病,看能不能把桑晚骗来。
她被其他人和事绊住,就彻底断了被陆瑾年哄的可能。
可楼野没想到,这具身体让他又爱又恨。
爱他给力,堪堪冲了两回冷水澡冲进空调房,就如愿以偿的病了。
恨他过于给力。
楼野都不记得前一次生病是什么时候了。
高中?
还是初中?
不记得了。
可今天生病,他把前26年没丢过的脸全都丢了。
趁机去牵桑晚的手是他的私心。
可那句迷迷糊糊的“阿野乖”“阿野最乖”,他到底是怎么说出来的???
当时全无印象。
可这会儿,黑暗袭来,方才发生的一切像是电影一般在眼前回放了一遍。
那个瞬间的画面更是清晰而久久的停在眼前。
楼野想死。
羞耻!
太特么羞耻了!!!
桑晚会怎么想他?
她不会……把他当成她儿子了吧?
伸手捂眼,楼野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翻身坐起,身子软绵绵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心里骂了句“自作孽不可活”“你特么活该”。
楼野起身出了卧室。
片尾的经典曲目响起来的时候,桑晚睁开眼,这才发现自己睡着了。
2s睡在怀里,呼噜呼噜,小肚子起起伏伏。
也不知道,楼野怎么样了。
桑晚起身出门,堪堪走到楼梯口,就看到了坐在中岛台前的楼野。
“你醒了?好点了吗?”
温润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楼野动作僵住。
慢动作抬头,正看到从楼梯上下来的桑晚。
她没走?
还是,他幻听了?
他现在挖个洞藏起来,还来得及吗?
要不,问问周禹,他实验室有没有什么能让人失忆的药?
电光火石间,大脑里窜过无数个念头。
桑晚已走到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