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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木头断裂的声音。
永远很难出现打到最后还能手拉手,我们是朋友的情况出现。
估计是赵鑫下坠和房顶断裂后,一根尖锐的木头直接捅入了这个倒霉蛋的背部,也许贯穿了重要的脏器,导致一命呜呼。
到处都是乱七八糟掉的一截截木头,凌乱无比。
这女人不断扭动、挣扎,像被拖到渔船甲板上的金枪鱼,似乎想摆脱死神的大手,作为一名医护人员,她很清楚自己的处境,随着血液迅速地流失生命正一点点从身体中溜走。
“我没事……”赵鑫说完,似乎想起了什么,猛地放下刀子,然后从战术背心的左肩带上取下止血带,动作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她挣扎着用手捂着自己的伤口,一只手死死扯住赵鑫,似乎想诉求什么。
看着这家伙光溜溜的屁股蛋,秦飞脑海里跳出一句老话——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秦飞举着手枪小心地绕过一堆堆泥土和木头,赵鑫终于出现在视线里。
秦飞忍不住惊叫爆粗。
在你死我活的战场上,可以给任何一名特种兵的选择都不会太多。
秦飞点点头,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并且告诉他:“这不是你的错,而且你也帮不了她什么,要记住,上了战场,任何不是己方的队友都可能是敌人,如果你刚才不杀她,她也许会抓起枪杀了你。”
要么你死,要么他亡。
那不是角,而是一根木头。
“秦哥……”
秦飞遭遇了作战生涯中最离奇的一次狙击任务。
不过这些都不是秦飞目前所要担心的,他需要担心的是另一件事——这间该死的木屋在两个野鸳鸯疯狂的撞击下已经快要倒塌。
也许赵鑫并不想杀死她,不过在黑暗中,求生的意念令人会选择毫不犹豫地出手,也许赵鑫摔下去之后立即抽出了战术刀,并且刚好落在了女人的身边。
这是一个矛盾的选择,确实不得已的选择。
“你没事吧?”秦飞现在最担心的是赵鑫是否负伤。
虽然看不见屋内发生了什么,但在女人那种貌似濒临死亡一样的呻|吟和男人如同奔跑了十公里之后的公牛一样的喘息声伴奏下,木屋被一下一下猛烈撞击,也不知道他们采取怎样的姿势,也不知道他们今天是不是状态过于神勇,每一次撞击仿佛用了吃奶的劲头。
是的,作为一个战场新丁,杀死一个年轻力壮孔武有力的敌人也许会没有太大的负罪感,可是杀死一个女人,面临的那种崩溃的压力是巨大的。
屋内尘土飞扬,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土腥味和腐烂的味道。
在秦飞惊诧的目光中,旁边的房顶终于不堪重负,崩塌出一个大洞,赵鑫带着满眼的无辜,瞬间消失在实现了。
角落里,传来了赵鑫充满惊恐的声音。
赵鑫的肚皮下发出“喀——”的轻响。
“怎么才能帮帮她。”赵鑫的声音里,略带一种哽噎。
瞥一眼他旁边,那个女护士的脖子上开了一大道口子,像个婴孩的嘴,呼呼往外喷血。
秦飞扫了一眼旁边,那个男的叛军士兵面浑身赤|裸朝下趴在地上,背上长起了一只“角”。
身下的小木屋里一片混乱,倒塌的木头砸下来的声音,还有狗男女惊叫的声音,在黑夜中听起来是如此清晰,令人肝颤。
情况,似乎越来越不利于整个行动了。
这就是残酷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