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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视一周机舱，的确没看到幽灵。
“刚才，在生死之间看到你拼了命救我，我才知道，是我自己小心眼了，其实……”
“你记得，你为小辣椒和别的十几个小痞子打架那次吗？”
他指指书生，书生看着刘海嘻嘻地笑。
而且，秦飞隐约觉得幽灵和自己的父亲秦安国有关联。
秦飞决定不将幽灵和自己谈话的内容透露给任何人，幽灵的身份是谁不重要，至少秦飞知道他是朋友就足够了。
显然，俩人认识。
靳东海此时却变得极其倔强：“不，你听我说……”
“谁？”准星问。
转过头，雷鸣看着秦飞：“你认识他？”
“每次我跟你作对，时候你都表现得很大方……不计较……你越是这样，我越恨你……”
“其实当时我在场……我经过那里，在小树林后看到小辣椒被当地的小痞子围起来了……我很想冲上去……可是又害怕……躲在树后把自己的手都咬出血了，可是我还是没敢上去，我当了可耻的懦夫……最后你经过的时候想都没想就冲上去了……之后小辣椒一直把你当英雄一样崇拜，我比你岁数大，可是……”
靳东海咧嘴笑了，看着秦飞，突然道：“秦飞，你知道我特么为什么那么恨你吗？”
“特工！？”雷鸣吃了一惊，“是哪个情报组织盯上我们了？”
秦飞眉头一皱，立刻拍了下脑袋：“幽灵！”
秦飞看着靳东海，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奇怪了。”雷鸣说：“这次行动十分秘密，是总部亲自部署的一次行动，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你们会到这里的？”
“我当时真的恨你，觉得你逞英雄，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我骗自己，如果不是你，我也许最后就冲上去了……呵呵……”
幽灵绝对是朋友，而且认识自己的父亲，这一点毋庸置疑。
“其实我终于明白了，我不是恨你……这么多年，我恨的其实是我自己啊……”
“这件事我也有疑惑，雷队，我想问个敏感的问题，如果和刘参谋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愿意回答就算了。”秦飞目光炯炯，从雷鸣脸上扫到刘海的脸上，“这次营救行动，黑日雇佣兵怎么会知道你们的行踪？他们伏击非常准确，可见一直在监视着你们，既然是秘密行动，为什么会走漏风声？”
又立即在无线电里询问另一架飞机上的人，结果回复过来说也没看到幽灵。
秦飞想起了幽灵曾经交代过自己，让自己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俩人之间的聊天内容，之所以这么做，秦飞猜到他是担心被别人找出自己的真实身份。
“醒了？！”秦飞大喜过望，赶紧过去蹲在靳东海身旁。
“我也不是因为你爸的事才跟你作对，那只是一个借口……我长这么大，一直都想得到别人的承认，其实我一直很佩服你，我想变成你那样……”
刘海摊摊手：“对不起，这是个秘密，秦飞我知道你不是敌人，是同志，可是……我有我的纪律。”
“那个带着口罩的人……”雷鸣似乎陷入了沉思，“我刚下飞机的时候还看到他，觉得这人很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不过当时急着去救你们，所以没有询问太多。”
“秦飞……”
那时候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秦飞和靳东海身上，而秦飞因为靳东海受重伤正是满腔怒火的时候，当然也没发现幽灵竟然不见了。
雷鸣不是这次行动的直接参与者，他望向了刘海。
秦飞大惊，赶紧看了一眼监控仪器，屏幕上的多条曲线突然变成了缓和的直线……
“对了？”雷鸣突然收敛起笑容，“刚才我好像看到你们还有一个人，上飞机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他了？”
对啊，彼此之间，其实也有很快乐的回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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