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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车灯离地的角度和光亮程度看，那显然是一辆很大的货车。
“你应该知道我们是谁，科罗廖夫同志。”左边的其中一人用纯正得不能再纯正的俄语说道：“来，我们送你回老家。”
西门用难以置信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把大马士革钢匕首，这是会长的信物！
等他终于从惊诧中醒悟过来，想支起自己的身体，却哀嚎一声，又坐回地上去。
埃里克坐在地上半晌没回过神来。
他扫视周围，这里人影都没有一个，这才放下心来。
踩着雪，喷着热气走了十几分钟。
小旅馆出来走了一阵，在转角处，停着一辆黑色的欧宝商旅车。
西门冷冷道：“我还没看到安东尼。”
科罗廖夫惊恐地叫出了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单词，然后像一个被球棍击中的棒球一样飞了出去，直接落在二十多米外的地面上，在雪地里滑出一段距离最后摔进路边的小沟里，头朝下像个断了线的木偶一样趴在那里。
斯德哥尔摩郊区某个小镇。
“那个不重要，西门，经过今晚，安东尼不会活过两个月，mi6和cia不会放过他。”亚历山大科维奇道：“现在重要的是你自己，条件我们已经谈好了，你带着人放下枪投降，只需要配合他们表演一下，我保证三个月后，你会获得自由……”
手提电话被击碎。
从圣彼得堡开始逃亡，一路到了这个中立国，科罗廖夫无时无刻都觉得自己的神经就像一根绷到了极致的琴弦，只有今天这个夜晚才让他稍稍有了放松的感觉。
埃里克惊愕地看着西门，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瑟兰德斯将刀给了埃里克……
拿出电话，西门的枪口依旧没有移开，一直指着埃里克。
他扔下香烟，转身正打算离开。
“这是瑟兰德斯给我的，在我们出任务之前。”埃里克将刀扔在西门的脚边：“来，用这把刀杀死我！”
将行李箱放在地上，科罗廖夫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香烟，又脱掉手套拿出打火机，当地点了。
一个穿着雪地服的kgb行动人员走过去，检查了一下已经不似人形的科罗廖夫，然后拍了照，转身往回走。
“朝这里刺进去！来证明你的愚蠢！”
然后，科罗廖夫感觉自己脚下一轻，整个人腾云驾雾一样飞了出去，在空中尚未落地的时候，两束雪亮刺眼的灯光骤然已经到了面前。
关键时刻，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
也许数天之后，他就可以在严密的保护下将资料交出去，随后经过一系列的审查，cia或者mi6会为他重新改造一个身份，也许还会进行一次整容手术，之后他将以一个新的身份藏匿在某个欧洲或者美洲国家的乡间别墅里，和自己的小情妇过完下半辈子，而且手头还会有一比数额不菲的美金，足够他过上优渥的生活。
……
“啊——”
远处的大货车越来越近，灯光越来越亮，在风雪中，它如同一头噬人的猛兽，怒吼着朝这边冲来。
血，从他的身下渗出，逐渐染红了一大片雪地。
“你们……你们……”
数天前，他和保护自己的小组分道扬镳，为了彻底杜绝走漏风声，cia给他一本护照，让他自己悄悄上了开往瑞士的列车。
那辆沃尔沃大货车在前方的路边停下，俩人走到货车旁，副驾驶的门打开，俩人身手敏捷地跃上车，车子缓缓开动，很快加速离开了现场，消失在风雪中。
按照约定，今晚的十一点，正是最后接头的时刻，按照计划，cia的小组会过来接走他，然后送往大英的某个安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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