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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人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到自己本该待着的地方,卷起被子蒙头大睡。
很快呼噜声此起彼伏,秦飞睡不着,觉得自己这是躺在一个猪圈了,鼾声吵得不行。
其他人还在犹豫。
“这就难怪了!”坤猜叹气道:“你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呀……在这种地方,那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啊,如果换做在我自己的地盘,这里这些小垃圾算什么,我动动指头都能收拾他们,可惜,我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
秦飞不知道什么叫“一个人安静一下”,听得是一头雾水。
“怎么?有事?”秦飞故作冷漠。
秦飞点头:“的确,不是常客,头一回。”
“大哥……饶……命……”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秦飞问。
当第三十次耳刮子抽下去,胖子忽然张嘴开始呜呜大哭起来。
“我看你们是不是太舒服了?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扯了扯秦飞。
每个人的心里都在发虚,就像踩在一根离地十几米高的钢丝上。
“你可害死我了……”坤猜的脸色比苦胆还苦。
秦飞说:“刚进来,刚找到地方,在铺床铺呢。”
加拔弩张的刹那间,监仓里响起一声惊叫。
秦飞每一掌抽下去,老花的眉头就皱一下,眉毛也跟着跳一下,仿佛每一巴掌是打在自己的脸上。
在他的鼓动下,其余的十多个喽啰也鼓起了残存的勇气,一个个蠢蠢欲动。
抽耳刮子,这是一种极其羞辱性的动作。
监仓里很快都安静下来。
他平生没受过这么大的屈辱,即便在道上十几年,也没试过有人敢这么正面挑战自己。
仿佛刚才大家不是在打架,而是幼儿园里的小朋友在玩游戏,老师宣布游戏结束,小朋友们一哄而散。
一名管教的身影很快出现在铁窗外。
说到这里,眼神忽然又暗淡下去,面现悲伤,再次叹气道:“不过……现在什么都完了……都完了……”
“弄死他!一块儿上了,兄弟们!”
不就是一个练家子吗?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
“不要怕,他就一个人,打不了几个!咱们一块上,揍死丫的!”
“刚才要不是我,恐怕你要挨揍了吧?我救了你,连个谢谢都没?”秦飞说。
“呜呜……”
管教的目光在监舍里扫了一圈,忽然盯着胖子说:“何老贼!你的脸怎么了?”
“都上都上!都给我上!”
老花豁出去了,一脚踢开被子,气势汹汹握着拳头朝秦飞在走去。
坤猜摇头,眼珠子溜溜地转着:“兄弟,你是第一次进这地方吧?”
在反审讯的训练就有这么一项,用鞋底儿抽脸,目的是将对方的自尊全部抽调。
胖子开始倒也很硬气,毕竟混社会的人面子摆第一,怎么说都不能在监仓里丢了自己的威风,何况平时还横着走,如果哭爹叫娘求饶了,往后在监仓里就混不下去了。
何老贼松了口气,朝秦飞的方向望了一眼,秦飞也看了他一眼,何老贼嘴巴忽然就疼了起来,捂着脸赶紧睡下去,没敢再吭声。
秦飞犀利而充满着杀气的眼神令人不敢直视,就像恐高症的人不敢在玻璃栈道上往脚下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