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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世界树,为了须弥的未来,我们只能选择这么做,最重要的是度过迫在眉睫的危机,如果未来有神明为此降下神罚,我愿一人承担。”
阿扎尔说的慷慨激昂,学者们内心的困惑和担忧随之被冲淡,取而代之的是使命感,他们觉得自己已经拾起为了须弥承担“渎神”之罪的觉悟。
阿扎尔说完,又用温和的语调道:“诸位若是还有疑问,现在可以随便发问,为了巩固我们的联盟,我定知无不言。”
学者们相互对视一眼,短暂地静默后,仿佛达成了某种共识,开始试探性地说出一些心中的疑惑。
“大贤者大人,我们真的不需要询问小吉祥草王的看法?那位好歹是智慧的神,或许她会有更好的方案?”头发异常浓密的妙论派学者小心地建议。
他认可教令院创造新神的决定,认为这是必要的罪孽,但将一名真正的神灵囚禁,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如果一切真如大贤者所言,草神并不是计划中不可缺少的“牺牲品”,她不一定就是教令院的敌人,那为什么不争取一下这位继承了“智慧”名号的神明呢?
听到有人建议请示草神,阿扎尔心中升腾起怒意,他按捺住心头的怒火,厉声道:
“假如那个所谓的新生神真的有用,假如她真的继承了大慈树王大人的智慧,假如这百年里她有一丝一毫的成长,我们为什么要冒险将她囚禁?!
真要等到她学会怎么治理须弥,怎么使用神力治疗世界树,须弥的天已经塌下来了!”
说完,他放柔了语调,无比坚定地说:“我们要把命运牢牢握在自己手中!”
引路的妙论派贤者助理给了自己带来的人一个警示的眼神,随即连声附和:“指望一个无用的神,不如信任一直以来为须弥鞠躬尽瘁的贤者们。
小吉祥草王被关押上百年,如果你是她,还能心无芥蒂地帮助我们吗?她或许会是我们的助力,但更有可能是一大隐患。”
无论是他还是大贤者,都默契地隐瞒下阿扎尔已经承诺,事成之后将草神之心交于博士研究一事,只是再三强调草神是一个不稳定因素,是教令院和贤者的对立面。
“这我唐突了,我相信大贤者大人的判断。”妙论派的学者立刻为自己的冲动道歉。
想问类似问题的学者经此一遭,彻底弄清了大贤者的态度,加上教令院一直以来有意淡化小吉祥草王的存在,他们对这位神明其实没有过多的尊重,于是轻易放弃了继续这个话题。
艾尔海森抬眼,发现阿扎尔身边的愚人众二席始终一言不发,直到有人提到小吉祥草王,才嘴角微勾,表现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现任大贤者对有关草神的话题如此敏感,和愚人众二席脱不了干系,至少二席此行的目的不会单纯为协助大贤者造神。
如果正如他们所言,研究需要用到的是雷神之心,那不明去向的草神之心就是大贤者制约博士的筹码。
艾尔海森默默在心中做出猜测。
褐色短发的知论派女学者问:“大贤者大人,卡瓦贾(现知论派贤者)大人在研究当中负责的是哪一项目?”
阿扎尔:“卡米拉,每个学院学者在这项工程当中的定位都不相同,我们同等的需要你们的能力,
生论派、妙论派、素论派是研究的主力,知论派、因论派、明论派主要负责处理文件、招揽人才,维持期间须弥的正常运转
我们不能让平民知道这一切,那将引起巨大恐慌,我无比期待,在我们须弥城的居民察觉异样之前,一场风波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平息。”
卡米拉首先为大贤者一言道出自己的名姓受宠若惊,她不敢相信大贤者大人竟会花时间记忆她这一介小人物,这一刻,她再次感受到大贤者对这项研究的重视程度。
听完大贤者的阐述,听出他字里行间对须弥城居民的关心爱护,卡米拉在心里深吸一口气,略带激动地回答:“是!我会尽我的全力!”
之后,阿扎尔又回答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小问题,被邀请来的学者都心服口服,发自内心地认可了大贤者的决策。
再无人提出疑问后,阿扎尔清了清喉咙,温和道:
“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我需要你们邀请可靠的同学、朋友、家人参与到这项伟大的项目当中,事成之后,教令院不会亏待你们,须弥人民、提瓦特人民也会记住你们的名字。”
似乎唾手可得的大饼让所有热血青年心潮澎湃,他们无比坚信自己就是命定的须弥救世主,
而理智一些的,内心隐约察觉到不对,对“渎神”之事依然有着本能的畏惧,但他们心知即便自己反对,也无力阻止大贤者,况且须弥的危机确实存在,或许大贤者的惊世之举真能解救须弥。
艾尔海森则在得到这些情报后,开始思考如何给哈罗尔特的计划润色,听完阿扎尔漏洞百出的言辞,他更加确定了教令院的荒唐,确信必须拨乱反正,释放小吉祥草王,让一切重回正轨。
“大贤者大人,我的好友塞拜,是生论派知名学者,在医学上颇有建树,我想推荐他参与这个项目!”
“大贤者大人,我要推荐拉巴卜、塔哈尼、阿西娅!”
阿扎尔一边听一边微微颔首,这其中有不少自命清高的学者拒绝过教令院发出过邀请函,但有了这些人从中调节,他们大概率会回心转意。
阿扎尔听了一会,出言打断道:“你们说的这些名字我都有印象,他们确实都和你们一样,是优秀的人才,但最重要的是‘可靠’,绝不能透露一点风声!”
“放心吧,大贤者大人,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拉巴卜他反对,我就想办法把他关起来,关到一切尘埃落定,绝不会让他妨碍我们。”
有了前几人的表态,其他人恍然,忙补充道,即便好友不认可,也会想方设法让他们开不了口。
阿扎尔满意地点点头,目光随即落在艾尔海森,这个唯一没有举荐过自己好友的学者身上。
艾尔海森微微皱眉,似乎明白自己必须表态,他没有让阿扎尔等太久,只一秒就有些不情愿却又平静地说:“妙论派卡维,擅长机械改装,或许能成为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