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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顿好了吗?”林建同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永兴回复道:“回将军,都安顿好了。”
林建同睁开眼睛:“甚好,她有没有奇怪的行为?”
永兴回忆了下刚刚的情形,摇了摇头:“并没有,五姑娘很天真灿烂,看得出来的只有很黏身边的婢子银竹。”
林建同调整了下坐姿,呼出一口浊气:“也不知道是谁给我传的信,比我还早知道云若给我留了个孩子。永兴,你多派人去查查这个幕后人的身份。还有,这件事必须告诉府中上下,不得散布消息出去。”
新帝登基,前些日子处置了一个抛妻弃子的官员,在朝堂上杀鸡儆猴,林建同正好也接到了幕后人给他传的信,马不停蹄的让人把林绥之接回来。
新帝是先帝醉后与宫女所生,先帝素有贤名,百姓口口相传先帝与当今太后琴瑟和鸣,恩爱两不疑,膝下子女都由太后抚养,就算是妃嫔所出他们的生母也都是官家子女,身份不说高贵,至少都是大臣之女或是清流人家。
新帝的生母是宫女,先帝怕自己名声不好,不认,将这名宫女送到皇陵守陵,生下新帝后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了。
先帝这才接把新帝回来,后来事情一桩桩的发生,先太子被废,先帝病重,临终之际在诏书中立新帝为太子,继而继位。
林建同揉揉眉心,摆手让永兴下去。
天逐渐暗了下来,林绥之才渐渐转醒,银竹见她醒了,赶紧让小丫鬟去灶上端来熬好的药和一直煨着的鸡汤。
银竹看着林绥之喝药:“好在是回来了,不然我们连买鸡的银钱都没有。”
林绥之一口喝完苦涩的汤药,眉头只是微微皱了下,银竹见状夸奖道:“绥之真乖,喝药都不闹了。来,银竹姨奖励你个蜜饯吃。”
听到银竹的揶揄,林绥之展出一个笑颜。
银竹又让她喝鸡汤:“你这一步是个险棋,万一在路上发炎了,那两个侍卫不带你看病,你就回不来了。”
鸡汤很鲜美但油水重,林绥之多喝了几口就放下勺子了:“不过这两个侍卫我还有用,你多去和他们维持下关系。”
说着从床榻走到那堆见面礼前挑了几个不打眼容易卖掉的让银竹偷摸的去当了。
“多使点银子无妨。”
说起来林绥之也是头疼,好日子过太久了,一下子回到手里没几个钱的时候。
银竹对林绥之的决定不疑有他,上辈子的林绥之聪慧机智,除了在感情方面犯了蠢。
肚子里有点食,林绥之又刚睡醒,精神气好的很,坐在窗前想事。
林建同在意的是什么?无非是他的官职、颜面名声和前途。林绥之记得林建同寻她回来是因为陛下对官员的家风很关注,好像有个什么官员张大人因为抛妾弃子下了大狱,林建同就赶紧把自己找回来,免得让人抓住了他的小辫子。
而从今日清晨入京也证明了这一点,林建同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把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那事情就好办了,就从这个方面入手。
林绥之现在势单力薄,宗珩玧还在属地,她必须在宗珩玧回京之前成长起来,不至于陷入被动。
现在是六月,林绥之自言自语:“离秋日宴还有五年,我只有五年的时间。”
翌日清晨,银竹早早的就把林绥之叫醒,给她配衣服配首饰,打扮好后又看着林绥之双眸带泪,欣慰的说:“像,绥之很像你娘,模样像极了,都是一等一的美人。”
林绥之看向镜中的自己,眼中流转的情绪不是一个十岁孩童该有的沧桑。
门口有人传,银竹才隐藏好情绪:“姑娘,走吧。”
林绥之踏出芳柳园的那一刻,心中所想的是,这是在林家立足的第一步。
永兴带着林绥之到了林家祠堂,在林建同和冯白禾带领下,完成了入宗,由林氏宗族的长老在族谱上写下林氏第二十三代子孙,林绥之。
随即他们去了方老太太的住所,常青院。
一进正厅所有人都已经坐好了,林绥之走到正厅中央双膝跪下,朝高堂上的方老太太磕头:“孙女绥之给祖母请安。”
声音清脆有力。
方老太太身子骨很硬朗,和早年间习武也有关系,一脸严肃,不带一丝笑容,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林绥之站起来又向林建同和冯白禾磕头:“女儿绥之给父亲母亲请安。”
林建同颔首:“依次见过你的姨娘和哥哥姐姐妹妹们吧。”
林绥之依言见人行礼。
“好了,这面也见过了,你们都走吧。”方老太太搁下茶杯,赶客道。
林建同站起来对方老太太拱手道:“那儿子就不打扰母亲了。”
于是林建同就领着一大家子人离开,林绥之回头又看了方老太太一眼,她有心理准备会不招待见,可也没想到老太太多说一句都不愿意,直接开口下了逐客令。
早饭是大家一起吃的,林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更多是因为林建同征战时吃饭都是争分夺秒,个根本无暇顾及说话,于是在林家也延续了这个习惯。
林建同吃完饭就要去兵部,临走时对刘诗雯说道:“你是姐姐,绥之刚回家,你带她多熟悉熟悉,四处走走,去街上买点女孩子家的玩意。”
刘诗雯晲了林绥之一眼,回道:“诺。”
林建同又对林绥之说道:“喜欢什么就买,别委屈着自己。”
林绥之懵懵懂懂的点点头:“诺。”
林建同走后,饭桌上的气氛徒然下降,高淑月用帕子擦了擦嘴,笑道:“绥之啊,今日这一餐怕不是你出生以来吃的最好的一顿吧?”
话里的讥讽太过明显,林绥之当做听不出来,捧着粥碗就往高淑月那里走,无邪的语气:“太好吃了,高姨娘是不是没吃饱?绥之这里还有,绥之的给您。”
结果一不小心左脚绊右脚整个人扑倒在高淑月怀里,手上的粥也都洒在了高淑月的身上。
“啊!”高淑月尖叫一声,立马推开林绥之,站起来擦拭衣服,“你干什么!这可是蜀州送来的上好的蜀锦,一匹好几十两银子呢!”
这样的衣服,林绥之上辈子是瞧都瞧不上一眼的。
林绥之被推到在地,抬眼已是眼泪朦胧:“绥之没吃过这样好喝的粥,只是以为高姨娘喜欢吃,所以才想把自己这份给高姨娘。”
高淑月就差没有破口大骂了,斥声道:“将军府什么没有,缺你点吃食吗?”
杜琉君以手帕掩面轻笑道:“不就是打翻了一碗粥,绥之还小,你怎么推她呢。”
高淑月气极,却又不想在孩子面前失了面子,只能以拿林绥之开刀,指着门外大声说:“你不敬长辈,去外面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
“好了!”冯白禾制止这场闹剧,瞥了眼高淑月说道,“将军临走才说要诗雯带着她出去逛逛,你这里又在罚她,像什么样子。”
高淑月恶狠狠的瞪了林绥之一眼,甩袖负气离开了,林昌盛和林诗墨赶紧行礼去追高淑月了。
林绥之默默站起来,垂着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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