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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哭什么？”
“……我，”她一时语塞，试图转移话题：“放开我，我要回去睡觉。”
韩成勋仍不理会她的话，自顾自地叫了她一声：“林舒安。”
她对他的态度依旧算不上好，“干嘛？”
但他不在意，主动提起两人矛盾的起源，“我带着你弟弟打网球那天，你还记得吗？”
“嗯。”
她怎么会不记得。
那晚之后，两人关系一夜之间变得僵硬。
“那天晚上，我是想和你表白来着。”
“……”
林舒安神色倏然一僵。
那天晚上，她心里烦躁地睡不着，无数次想和他发微信，可是最后还是放弃了。
原来，他是……
“后来想了想，在微信上告白，也太寒酸了。”
韩成勋仍抱着她。
都说酒壮怂人胆，他就是那个怂人。
他在餐厅提前把自己灌得半醉，就是为了这一时刻。
可哪怕喝了酒，壮了胆。
真的真真切切到了这时候时，他还是怂到不敢观察她的表情。
害怕看出她的犹豫，她的反感。
“你之前说过，追你要排队，是吧？”
林舒安呼吸停了一下，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
曾经又狂又傲的人，在此刻语气竟小心翼翼，轻声试探：“那我排第几个？”
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反射弧这么长。
今晚的对话，明明是从火药味迸发的吵架开始，是怎么扭转成表白的局面的？
上帝。
如果是吵架，她有一百句，一千句等着。
可是如果是表白，她反而没辙了。
她清楚得很，两人没有未来。
就算是谈恋爱，也只是开心一两年，毕业后，她回国，他留在这里。
到时候也只会以分手而草草收场。
她不希望这样。
林舒安对待所有的表白都是不予置理的态度，从来没有过任何负担。
可在此时，她却感觉到自己所有的底线，在他问自己排第几个时，齐齐崩塌。
内心纠结了好一番。
最后她慢慢挣脱开他的怀抱。
而面前的男生，因为被推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这时，他听见林舒安犹犹豫豫地回应他：“等你酒醒了再说，谁要接受一个醉鬼的表白。”
韩成勋的心情，一整晚都在经历跌宕起伏。
跨度比跳楼机还厉害。
“那你是——”
他话还没说完，楼梯间突然蹦出来两个人。
原来萧宸和林寒从开始就在偷听。
那时候楼下客厅已经恢复安静了，只是林舒安当时注意力全被韩成勋牵着走，压根没注意到别的动静。
林寒跑过来扑向韩成勋：“姐夫好！”
“……”
林舒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