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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周生起夜从屋里冲出来，一抬头看见了坐在院子里的娄晓娥。
他也是好奇，上前打了一声招呼道：“娄姐，你咋那么还没睡啊？”
娄晓娥回头看见是周生，脸上浮现出笑意。
只是这笑意多少有一些落寞。
“睡不着，屋里太闷了，透透气。”
说完，她又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
周生顺着她的目光朝天上看去，满天繁星，不管看几次心里都有被震撼到。
“看这星星明天应该又是个晴天吧。”
他自顾自的喃喃道。
娄晓娥没有接他的话，略有惆怅的问道：“周生，你说婚姻到底是什么呢？”
周生听出了她的话外音。
猜想到估计许大茂今天晚上又没回家。
他不回家的原因一般都很单纯，估计是在哪个女人家里准备决战到天亮吧。
这种事情，他猜到了也不会说。
周生摸了摸自己的平头，装作很憨的样子打哈哈道：“娄姐，你这不是逗我呢嘛。我还没结婚呢！”
娄晓娥脸上的表情更惆怅了，她悠悠地道：“还是不结婚的好。结婚了好像只是身份变了。其他一切都没有变。同样都是自己一个人，可结婚了的自己却好像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
想想也是。
娄晓娥这时候才刚跟许大茂结婚。
许大茂就让新媳妇独守空房。
这种委屈哪个女人愿意承受？
周生也是好心，坐下来给娄晓娥讲了一个故事。
“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大家生活都很富足。没有战争没有灾荒。男男女女都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工作。他们都是先谈恋爱再选择结婚生子。两个产生了爱情，婚姻就变得有趣多了。当然也有婚后觉得两个人有无法调和的矛盾的。但是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离婚。这个地方的人，恋爱是自由的，婚姻也是自由的。或许人不被上枷锁，无论哪一种形式都可以达到幸福吧。”
娄晓娥认真的听着周生讲话。
眼底的羡慕都快溢出来了。
她抱着自己的双腿，小声喃喃道：“那个地方的人真幸福，对比起来我就比较不幸了。”
“怎么会呢？”
周生说道：“你认为不幸的生活或许在其他人眼里还是他梦寐以求的呢。人啊，不要老是做对比。做好自己就成了。你看看你，老公经常不在家也不缺钱花。多自由啊！”
娄晓娥真的有被安慰到。
心里的阴霾一下子散去了很多。
“你说的对！”
娄晓娥握了握拳头，又抬头望他。
“周生，要不你陪我喝一杯吧。不为别的就为自由。”
月色下，周生看到娄晓娥的目光含水。
这种情况下，是个男人都无法拒绝吧？
……
中院。
秦淮茹在睡梦中听到有人敲打窗户。
她看了看旁边正在打鼾的贾张氏，蹑手蹑脚的出去看来人是谁。
易中海看见秦淮茹出来了，赶紧把自己手上的白面送到她面前，脸上笑盈盈地道：“这是十斤白面和十斤玉米面，你们拿去吃。”
“哦。”
秦淮茹也没觉得奇怪。
半夜送白面的事情易中海不是第一次了。
有时候接收的人是她，有时候是贾张氏。
习惯就会成自然，她把白面接过来连声谢谢都没说直接转身就走。
易中海突然拉住了秦淮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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