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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睁开双眼，我环顾四周。
周围没有路灯，行人也少得可怜。
看了眼手机，我已经在地上躺了一个小时多。
头还是很痛，像是有人在用我的神经当琴弦弹摇滚。
刚刚发生的事，我还有些印象，却不敢再往深处去想。
又坐在原地缓和了会儿，我才慢慢悠悠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继续朝着当初的事故小区走去。
……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警察封锁了附近很久，导致附近的居民走了不少。
但还是有一些坚持住在这里，可能…是没得选吧。
虽然只有寥寥几家亮着灯，却也透露出些许温馨。
根据房东所说，杜晓当时是住在顶楼，却在半夜听到楼顶有那种弹珠滚动的声音。
最后发现是几个小孩在玩人头。
我倒不是不信这些事情，毕竟我自己也能看到他们。
但是鬼一般不会主动往别人身上凑，也就是生前有点关系才会在附近跟着。
像这种鬼主动去诱惑恐吓别人，最后还闹出人命的。
说真的，我第一次见。
而根据我的猜测，这种情况也无非那么几种原因。
冤魂索命，怨鬼缠身…
……
走到杜晓曾经居住的楼下，这里果然有一些阴森。
虽然没有看到鬼，却有不少他们留下的痕迹。
是一些黑气，在黑暗中也能分辨出来。
一般对人不会有太大危害，人待在里面会感到有点凉意。
别的也没有什么。
除非这些黑气特别浓，人们又在里面待的特别久，才会感觉到身体不适。
心火内熄，手脚冰冷，神魂凝滞。
可能，这就是小说里描述的鬼气吧。
走到杜晓的家门口，这里已经被警察贴上了封条。
暂且没有动它的想法，我继续朝楼上走去。
通往天台的门没有上锁，但同样贴上了封条。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外面空无一物。
没有故事中的孩子，也没有被弹来弹去的人头。
“还没到时间么…”
又走到楼下，我像是做过同样的事千万次一样，从兜里掏出了一副胶皮手套，还有那根用了多次的铁丝。
拆封条，溜门撬锁，一条龙。
房间内黑气更浓，但同样没个鬼影。
屋内的布置都没有变动，看得出来当时杜晓只带走了一些自己的必需品。
很长时间没有人居住，地面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灰，我默默地又掏出一副鞋套穿上。
看向故事中人头出现的墙角，确实有一团黑气在那里弥漫，浓郁得像是化不开一样。
我看着那里怔怔出神，仿佛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问题。
现在是晚上10：42，距离孩子们出来活动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房门已经被我轻轻合上，封条也已经妥善放好。
没有开灯，房间中寂静无声。
我掏出手机，跳过老刘发来的一堆轰炸消息，打开了一款定位软件。
是一款民用软件，小情侣搞对象用的，可以随时看到对方的位置信息。
下午杜晓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悄悄下载绑定好，又把它深度隐藏了起来。
去过一趟郊区…现在又在移动中么。
晓晓居然不乖乖在家等我。
……
凌晨12点左右，正闭目养神，突然当啷一声。
还真像是弹珠掉落在地上。
我睁开双眼。
“小朋友们，哥哥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