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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记得,它不得不记得。
上一次它的莽撞,让脆弱的虫母几乎要疯掉。
呼呼,所以要小心。
要谨慎。
埃德加多的意识在联结里翻动,好似掀起了惊涛骇浪,沉沉压住了朱利安的意识。交/配的念头占据了他的头脑,让他的身体顺着那生物信号一瞬间就做足了准备 ,好似身体深处那孕育子嗣的地方已经饥/渴地张开了小口,期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在朱利安第一声尖叫时,代号a发现了埃德加多的冲动。
但它没有动。
妈妈没有命令它,对吗?
已经被古怪的欲/望折腾得脑袋发热的朱利安,压根想不起来自己那根灵活的舌头,想象不到他还可以求救。重重叠叠的触须交织成一床巨大的“被子”盖在朱利安的身上,看不清楚触须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但从他挣扎到几乎呻/吟的痛苦啜泣里,还是能隐约觉察出一二。
他的耳边好似涌入了庞杂的声音……深海垂死的鲸落不断分解,星空深处的诡异呓语,倒挂的高塔爬满了干枯的白骨……稀奇古怪的画面不断闪现,伴随着诡谲的长笛声咿咿呀呀,好似在一瞬间要挤爆了朱利安的脑子。
蓝眼睛怔怔地看着虚空,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他好似在看着顶上,又好似穿透无数的巢穴看到了光怪陆离的幻影。
“朱利安……”
“妈妈……”
不知什么时候,朱利安才发觉自己已经被挖了出来,正躺在代号a的触须上瑟瑟发抖。
它的触须交叠在一起,置放在朱利安的身下。
把他和埃德加多的本体分割开。
但它们两个既然是同样的基因,那它们的触须也具备相同性质,朱利安在看到那些触须时还是忍不住惊喘,下意识从那些触须上滚开,整个人摔倒地上。另外属于埃德加多的触须要缠绕住他,却被他的语言挥斥,“不要碰我,滚开!”
激烈的情绪成为了命令,一瞬间,朱利安周围所有的触须海全部褪/去,只留下光秃秃的、潮/湿的地面。
朱利安感觉到身体的粘腻,尤其是腋下,
脖子的地方钝钝发疼,像是被什么东西大力吮吸过一眼,还有胸口,本来就肿得有点难受,在刚才的拉扯中,又“受伤匪浅”,带着尖锐的刺痛。
要说真的受到什么侵害,也没有。
朱利安隐约记得埃德加多好似还问过什么,但他那时候的脑子昏昏沉沉,别说答应,连理解都不能理解,自然没有允许。
可是埃德加多这突然的暴起,还是让朱利安后背一凛。
他抱住自己的膝盖,闷声说道,“你不是说,你的气息……”这话刚说了一半,朱利安就闭嘴了。
代号a和埃德加多是一虫,代号a的味道能对埃德加多顶什么用?
埃德加多难道还能分辨不出来自己的气味吗?
朱利安很恼火。
朱利安很委屈。
他总觉得自己是被骗过来的。
代号a闻到朱利安身上苦涩的气息,当即连所有的触须都忍不住抽/搐了几下,可是妈妈不让它靠近,它也只能委屈吧啦地趴在远处,“没有,没有故意。是埃德加多,它想和妈妈说话。”
朱利安硬邦邦地说道:“你和它一直都针锋相对,为什么你会突然帮它,带我过来?难道你不应该连一句话都不想和它多说,也不想我和它见面吗?”
这是实情。
是根据代号a和埃德加多一贯的冲突做出的判断。
代号a无法辩解。
唯一的可能,就是代号a和埃德加多在某一件事上达成了一致。
它们想要做的某件事,是符合它们彼此的利益。
所以它们从敌人,变成了同谋。
而这,对朱利安来说,绝不是好事。
他畏惧埃德加多,但也因为它的愚痴而心怀些许难以流露的愧疚;他亲近代号a,却深知代号a的智慧已经不下于人。
它们两个如果立场不同,对于朱利安来说,反倒是好事。
至少如之前艾尔索营地时,如果不是代号a来营救,朱利安总觉得他会彻底变成个疯子,和埃德加多交合无数个日夜,成为一头只知道欲/望不知饥/渴的怪物。
可如果它们是同盟,那朱利安这几斤几两肉,就不知道能撑到何时。
他听到代号a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低鸣,仿佛是某种委屈的嗡鸣 ,但紧接着,它开口说话了,“它想和代号a融合为一体。”
代号a巧妙的,把埃德加多放在了主语的位置上。
是的,这不过是个,小小的技巧。
而埃德加多,当然不会分辨出这其中的含义。
因为……
分辨出来,与分辨不出来,对埃德加多,都没有任何的差别。
它当然能感觉得到虫母身上翕动着糜烂熟透的味道,那些气息是无法藏住,无法压抑的腥甜。
它曾经深入,非常非常深入虫母的身体。
它几乎满足了他一切需求。
在孕育子嗣的腔道里埋下自己的种子。
但不行。
它无法满足虫母。
怪异的,愚痴的埃德加多并不在意还有多少人越过它拥有妈妈,但它渴望在妈妈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种子。
虫母会记得它,当它那么彻底填满虫母的时候,它记得他那双蓝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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