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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府医赵淳安说完后,下面之人议论纷纷,这时那太子脸色越发难看,不过却还算镇定。眼下那赵宗芳死了后就他一个天师继承人,或许是有恃无恐。
见到台上台下之人议论起来,这时候那高正和转过身去对着台上的治头大祭酒百里风和两位大祭酒司徒长空、伍常伦问道:“治头大祭酒,两位大祭酒,如今你们认为该如何处理这事?”
那司徒长空此刻仿佛被吓破了胆,坐在那太师椅上一声不吭,伍常伦回头望了望百里风,又望了望世子张沐玉,只见张沐玉对着他使了一个眼色,于是他结巴着说道:“依我看,不如让世子先继承天师之位,然后全力调查先天师所中蛊毒一事,这……”
他话还未说完,那百里风突然大声说道:“不可!先天师死得不明不白的,这事须得先调查清楚!至于世子继承天师之位,如今府管张宗芳已死,我看倒不急于这一时!”
“这……”
百里风德高望重,在天师府具有崇高的地位,自然无人敢质疑他。一听这话那伍常伦仿佛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吞咽了下去。这时那高正和点了点头也开口说道:“依我看治头大祭酒说得有理,先天师死得蹊跷,如今得把他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再说这下一任天师之事!”
只听到那世子张沐玉冷冷的说道:“难不成这事情就这么拖下去不成?”
他话音刚落,那台下立马有人大喊起来:“不错,国不可一日无主,咱们天师道亦不可一日没有大师君!这世子乃是先天师的亲儿子,等他继承了天师之位再来仔细查查先天师所中蛊毒一事,我看最为妥当!”
“不错,不错,如此甚好!”那人一说完台下立马有人附和起来,不用说也知道这些人乃是世子张沐玉结交的朋党之人。
眼看着那万法宗坛下面有几十个祭酒叫嚷起来,要求世子张沐玉立马继承天师之位。一看这情况那治头大祭酒百里风还算沉得住气,不过高正和却有些慌了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个时候只见那蜀中阳平治掌门雍和光走出了抬手示意大伙安静,然后大声说道:“各位祭酒,倘若先天师张宗洪是中了蛊毒而死,如今那真凶还在逍遥法外,而咱们这就拥立了新天师,岂不是让先天师死不瞑目?大大的不敬!”
那老道士声如洪钟,义正言辞的说完后,让所有人都有些吃惊,吵闹之声也突然安静下来。大伙抬头一看,见到是蜀中二十四治的雍氏兄弟后,便没有吭声。
只因大家大多认识这阳平治的雍氏三兄弟,知道他们与天师府沾亲带故,说话具有份量。这时候那青城派的曹玄义也跟着大声说道:“不错!雍掌门说得不错!眼下第一紧要之事便是查清先天师的死因!让他入土为安才行!”
见曹玄义如此说来那人群中有人议论纷纷,这时他身旁的马玄阳大声说道:“对,此事须得调查清楚才行!贫道还要告诉大家一件事情,就是秦岭蛊王一直生活在秦岭五毒峰中,所以府医馆派去寻找之人说什么他早已离开,这纯粹是在撒谎!这事也得细查!”
一听这话,人群中的人一下子炸开了锅,七嘴八舌的议论个不停。这时台上之人亦是吃惊,只见高正和、伍常伦与司徒长空三人一齐望向青城派的几人,就是那治头大祭酒百里风也坐直了身子对着他们打量了起来。
特别是那世子张沐玉,听到马玄阳这般说后,只见他眉头一动冷冷的望了过去,眼里尽是疑惑之色。此刻他正暗暗想着这几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如此胆大。
只因世子张沐玉人很年轻,少于在外走动,而那曹玄义才做了掌门没多少年,故此基本上谁也不认识谁,何况那张沐玉对青城派的了解更是知之甚少。
这时马金瓜四处张望,他在寻找万轸的身影,想看看他如今的表情。哪知道马金瓜将整个人群看完,也没有发现那万轸在何处。
听了马玄阳的话后,那高正和“哦”了一声,然后说道:“竟然还有这等事情,看来这事必须仔细查查!”说完后他侧过身去对着张沐玉说道:“世子,此事须得调查清楚,如今你已取得这继承天师之位的唯一资格,我看也不急于这一时吧?”
那张沐玉面色甚是难看,不过众目睽睽之下,他已别无他法,只得眼珠子一转大声说道:“高大祭酒说笑话了,先天师乃是我的亲爹爹,倘若他真是被人给害死的,我第一个要站出来追查清楚!”
见他说得信誓旦旦,那高正和连忙点头说道:“好,世子仁孝,顾全大局,堪称咱们天师道所有门徒的楷模!”
那世子张沐玉冷笑着拱了拱手说道:“过奖了!既然如此,那便请高大祭酒暂时主持天师府之事,等到查清先天师蛊毒一事再由本世子继承天师之位!”
高正和连忙拱手说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然后他又转过身去对着台下众人大声说道:“各位同门,今日之事想必大家已然知晓,如今先天师之死存疑,须得调查清楚之后,再由世子继承天师之位,不知大家可有异议?”
一听这话那下方众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这时候人群中一人尖着嗓子说道:“高大祭酒,你这办法诚然不错!不过先天师之死倘若与天师府某位高管有干系,或者是与世子有干,那又该当如何处理?”
众人回头一看,见那说话之人长得面黄皮瘦,下巴几根胡须年纪大约七旬左右。年轻之人不认识他,不过像雍和光这种老道士却认识他,此人乃是山西太原府天灵观的主持义信道人。
他话音刚落,那高正和一愣,还未开口之时,只见世子张沐玉已经跳了出来,对着义信大声呵斥道:“大胆,你这老道胡说八道什么!难不成本世子还会加害我爹爹?”
那义信微微一笑,却并不惧怕张沐玉,依旧大声说道:“世子不必恼怒,贫道我说的是倘若,没有说就是世子做的!”
一听这话那张沐玉气得瞪大了眼睛,却又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