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方晓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康妮小说网https://www.vkni.org),接着再看更方便。
骆羽杉与临渊在悬崖峭壁上约摸待了三四日,崖边那一块草药让他们薅尽了。
几日闲来无事,临渊除了与骆羽杉斗嘴,就是嫌弃她那弱不经风的身子,北羌多草原和沙漠,北羌儿郎,从小骑马打猎游牧,整日奔跑摔打,得以锻炼,是以健壮和力量为美,草原汉子,动不动就三五成群的打上几架,每年还会参加各种摔跤、赛马,围猎赛事。
不说北羌的男儿,就连北羌的女人们,那也是极强的,临渊的母亲惠佳夫人,就是放牧时在河边生下他,取名为临渊。
骆羽杉听他说他母亲生下他,自己咬断脐带时,第一时间想的是那不会感染吗?
然而并没有,临渊得以很好的成长。
嫌弃归嫌弃,临渊还是教骆羽杉学习吐纳气息的心法,讲学会吐纳气息,就可以掌控自己的气息,听临渊说到行气到五脏六俯,经过大小经络,她觉得,这似乎与现代练习气功相似,行气过大小周天,这应该也算得上武学秘籍吧!
骆羽杉认真听,认真按着他的要求练习,一是她的确想学习些防身之功夫,不让自己陷入困境时,完全没能力自救;再就是,她想让临渊闭嘴,只得乖乖听他的。
不过三四日,她完整学习了北羌的吐纳之术,虽然练的时候,当成锻炼身体,就像她以前学习瑜伽一样,不过练完之后,还真觉得身体轻盈舒服了许多。
“以后,我就是你恩师!好徒儿,要不,先给恩师磕三个响头表示一下?”临渊眼神狡黠,那双桃花眼,看什么都默默含情似的,骆羽杉见他看石头看草药的时候也是。
“我不认!”骆羽杉拒绝,“这算什么本事?学了又不能打架。”
她从石壁上抠下几粒拳头大小的螺,开始她还以为是石壁上突起的小石块,抠下来才发现是螺,这些家伙们野蛮生长,又肥又厚,放流水里清洗,悬崖终年潮湿,螺特别多,这可是优质的高蛋白,掉落在这悬崖上,周围除了草药就是这种螺,骆羽杉将螺肉敲出来,洗净,用草药汁腌制,算是佐料。
差不多半小时过去,骆羽杉将腌好的螺肉拿一颗放口中嚼,原汁原味的肉质很鲜美,经草药浸泡过,没有腥味,入口极佳,她拿起一颗递给临渊。
临渊是北方人,没见过螺,平日里吃的都是牛羊肉,再说,他一个北羌太子,就算国家再贫穷,还穷不到让太子吃不上饭的地步,哪顿不是精心烹制?根本不能接受吃这一身黏液的螺,看着都恶心的紧,虽然他肚子饿得咕咕叫,他宁肯嚼药草嚼得满口青绿,也不能接受生吃这吓人玩意。
骆羽杉一边嚼一边将腌制好的螺肉送到他口边,那人实在无处可躲,只得紧泯着唇,头都要歪到石壁上,就差嵌入进去。
骆羽杉有种错觉,再逼下去,自己脑袋得被他一掌劈开花,好在,这人没有暴力倾向。
“你这?简直就是茹毛饮血,母亲从小就告诉我,肉要烤熟吃!”临渊拼死拒绝,桃花眼看怪人似的看着骆羽杉,“你别想害我!”
“害你?害你我有奖励吗?这可是最补的食材,不吃你会吃大亏的,快点啦!大男人,别磨蹭!”骆羽杉都快吃饱了,临渊的第一颗还没喂进嘴。
“不好!那里有人!”骆羽杉紧张的说,边说边身子向临渊靠过去。
“哪里?呜。。。”眼疾手快,骆羽杉趁临渊看人的时机,将一颗极大的螺肉塞入他口中,掩住他的口,不让吐出来。
“你。。。”螺肉入了口,不仅不腥,还有股草药淡淡的清香味,口被骆羽杉握着,吐不出来,临渊嚼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
他拍开骆羽杉的手,发狠似的大嚼起来。
“怎么样?没骗你吧!真的很好吃,高蛋白,营养丰富!”骆羽杉笑着说,“你教我吐纳,我请你吃螺肉,咱俩扯平了!”
“你怎么知道这玩意能吃?”吃到味道,觉得还不错,临渊不客气的拿起剩下的螺肉扔入口内,吃饱总比饿得前胸贴后背强,关键,那些草药,又苦又涩,还嚼不动。
“我总算有点用处了!”骆羽杉对于这个发现,很是开心,原来自己来得这个世界,也不是完全一无是处,至少以前学到的知识,见过的世面,还是有用武之地的。
“哎,问你话呢!傻乎乎的高兴个什么劲?”临渊边嚼边说,“对了,没听说吴越有什么骆家?家里是做什么的?与聂将军什么关系?为何他会亲自送你?”
那人似乎是想将问题一口气问出来,骆羽杉说:“他是我父亲生前旧友,怜惜我罢了!”
“你还真没有家人啊!”临渊同情的态度,让骆羽杉好不容易攒出的好心情立刻化为乌有,她不满的白了他一眼,不想作答。
终究只是皮肉伤,未伤到筋骨,临渊的身体素质又极好,加上药性极佳的草药,还有营养丰富的螺,不过三四日,后背结痂,伤就算是好了。
临渊还真说到做到,背着骆羽杉借助藤蔓艰难爬了出来。
他们可能都不知道,掉落下去的时候,因为山风猛烈,将他们吹离了原来下落的地方,他们现在的位置,在悬崖的另一端。
所以,聂楚容和凌子夜就算将这端的悬崖找遍,也不可能找到他们。
再次爬出来,骆羽杉看看身后深幽的像恶梦一般的悬崖,心下告诫自己以后不仅得远离悬崖,最好连山都不要上了,可一想可能还在山林间苦等的傻大个,她的告诫瞬时化为乌有。
总算出了东山,前面就是临安城高耸的城墙,骆羽杉不肯进,可临渊说他在城内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骆羽杉自知自己一人,根本逃不掉萧太后和摄政王的魔爪,眼下,只能依靠临渊帮助自己,只好跟他进城,想着找一间偏僻客栈藏起来。
临渊的轻功真不比傻大个差,临安高耸入云的城墙,他带个人,轻松得如履平地,刚落地,骆羽杉第一句话就是:“我想学轻功!”
临渊无语的看着她,像看一个傻子:“你连路还不会走,就想着跑了?想学可以,得从最基础的根基打起。”
骆羽杉印象里的根基应该就是扎马步,对于缺少运动的骆羽杉来说,莫名觉得这是件遥遥无期的事情,遂问:“那得多久才能练轻功?”
临渊将她上下打量几遍,对着她盈盈一握的蜂腰摇摇头:“你这种资质。。。”他叹了口气。
骆羽杉气得转身即走,眼神都不肯再给他一个。
他们找了间偏僻巷子里的客栈,名为“不深”,骆羽杉想,难不成是取“酒香不怕巷子深”之意,管它深不深,不好找就对了。
不深客栈住客极少,临渊跟骆羽杉进来之前是换了妆的,看着像两个家道中落的难兄难弟。
因为没有钱,临渊平时出门从不带钱,他默默看向骆羽杉,骆羽杉只得忍痛摸出一颗从傻大个衣服上揪下来的黑玉石配饰,换些银子。